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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县首届“文艺发展创作奖”获奖作品展示---散文《天下汉关》
2015-10-10    浏览(440)    作者:王文瑞    来源:新安县文联

《新安县文艺发展创作奖拟获奖名单》已于6月18日在《今日新安》上公示,现将获奖作品向大家展示,推介获奖作者,供大家学习交流。

文艺作品展览和大赛奖文学大赛类及文学作品发表类优秀奖---散文《天下汉关》(李学军)

作者简介:

李学军,笔名灵魂鸟。男,汉族。1972年生,河南洛阳新安人。新闻、文学兼书画爱好者,2005年以来,累计在省、市、县报刊发表散文诗歌200余篇,曾在市、县开展的各种征文活动中多次获奖,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2014年被洛阳日报、洛阳晚报副刊部授予“最佳新秀写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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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汉关》(散文)

                             文/李学军

  风和日丽春正当,汉关入目收胜访。借问新安千古事,函谷紫气抱沧桑。            

                                                                              ----题记

青山依旧两岸是,碧水仍然一涧流。岁月蹉跎金不换,春风年年爱关楼。未及关楼,眼前便一目了然:----汉函谷关,它不仅是一道关,它还是一座城。它形胜于西汉而不占有西汉,兴存在新安而不属于新安。它是河洛文明的煌煌珠玑,它是神州历史的伟伟丰碑。它属于中华民族的思想物资;它属于世界的文化遗产;它属于全人类全天下的精神贡品。

如果说陇海铁路是首只有两行且昼夜奔腾的记叙长诗,那么汉函谷关便是这诗中的一个古老而年轻的故事。一行诗意记忆着故事起承转合的情节;一行诗意叙述着故事缤纷迤逦的风景。这个故事,亘古的涧河水沤不烂它,永远的龙凤山扛不动它。它那厚重,如《春秋》与《诗经》,像《山海经》和《道德经》,一代代子民读不厌它,无数趟列车装不下它,连星星月亮也只能把它揽在垂直的梦里枕爱着。在这个春天,能恰借和风丽日,迈出闹市,徒步郊外,站在这诗旁来欣赏来拜读来朗诵这个故事,我感到我是很荣幸的过客之一。

前去探访的日子恰巧赶在汉关忙于考古的时期,来自全国各地的考古专家们正在指挥着专业技术人员进行勘察挖掘,饱经风霜的残垣断壁像上了手术台一样在镐剪游刃下呻吟。---那呻吟,时而若穿越千年时空的驼铃声;时而如尘封千载的嘚嘚牛蹄声;时而似没落千古的乒乓剑戟声。而究竟是哪堆沙砾压抑着橹声帆影、哪块泥坯埋藏着暮鼓晨钟?我沉思着、惊叹着、感慨着,在方圆几百亩大的汉关遗址上聚精叩望。

站在面目极度憔悴的关楼下,此时的我,并无为汉关的落魄失魂而感到寒碜。尽管它已经不是史册里记载的那座:“上罗三关,下列九门,会万国之玉帛,徕百蛮之贡琛”的雄姿巍然的“中州锁钥”----汉函谷关,但仿佛它那披头散发似的杂草荆棘所掩盖的面颊上的秦砖汉瓦与雕文撰字以及诗词联句,已把它那荣辱与共、沧桑负重的千年史事告诉给人们。----环顾关楼上下左右:从西汉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楼船将军杨朴【西汉名将,河南新安铁门人】倾度家产建关,到民国十一年【1923年】爱国将领张钫【1886—1986,字伯英,号友石老人,辛亥革命元老,河南新安铁门人,千唐志斋创建人。】筹资最后一次修关;从金戈铁马不眠夜,到丝路畅通常开门;从“终童弃繻【西汉名臣,济南人】”取功名,到“南海圣人【康有为】”题新匾;等等,历经1810个春秋的风雨坚守,这位手掬函谷晓月的历史仙翁为人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问鼎中原,试想该有多少悲壮与欢腾的家国物事曾经演绎至此。这座眼前貌似废墟般的“豫陕孔道”,谁又能想过,自310国道通车后迄今的数十年和平和谐发展时期里,虽然望断牛马影迹,很少有人问津,但它却给人们遗留下了当今中国唯一原形原版的汉关历史底片。

穿过4米宽、7米高、20米长的青砖拱式通道,来到东大门【正门】,犹如刚刚从历史的长河中湿漉漉的浮出,只觉得缕缕略带凉意的春风为我梳理着短发,阵阵清爽抖擞着我的沉醉且凝重的目光。抬眼望去,八陡山【关楼对面不远处的天然屏障】如云黛霞裳,横岭旗舞;甘罗湖【甘罗,战国时楚国下蔡(今安徽颍上)人,少年政治家,12岁入秦做丞相,官至上卿。因八陡山上有甘罗墓,故将山下汇聚延至关前的涧河潭水称甘罗湖。】似龙珠凤眼,平铺明镜。俯拾眼前,下切几米深的青石古道,像泥垢中复活的龙鳞虎骨,在施工者的手掌里噌噌蠕动,朝着紫气东来的方向挣扎。那宽阔的路况,点、面、线棱角分明,大路如街,边道如梯。几束娇阳嫩光轻揉之下,光滑的路石上隐隐约约淡见遗痕千古的足辙印象仿佛三维动漫;紧临门洞逼仄的大道旁,一通记载丝路首隘的碑碣清晰可鉴,完好无损,霎时间,脑海里涌起一片人欢马叫,令我思潮翻滚……。与关楼依稀连襟、接踵并垛的南北城墙遗体,如截断的残肢在子规声里凄凄泣立。斑斑苔痕,丸丸石峋,把伏锈的刀光剑影层层囚禁,像雕塑的烽烟阴魂不散,触人心旌。仰天长叹:只见那云雾可卷可舒,日月可暗可明,鸿雁可往可来,草木可黄可绿,而眼前的关楼、城墙始终冷暖自度、贫富不移。

关楼南面,望气台下,幽谷氤氲之中,不乏豁朗之处。放眼百亩葱垄,地厚土肥,草长莺飞、杨柳依依间,数十名考古队员身先士卒,新翻旧泥,好一派繁忙的汉关古城开发景观。徘徊在城池初现的边沿小径上,只见那一个链接着一个天坑似的远古宫室与半裸的窑洞,像剖腹的产妇被麻醉后一样酣睡着。考古队员们你来我往,忙碌不停。在一个用帐篷搭建的指挥部里,我见到一位60多岁的老专家正在撰写《汉函谷关遗址考古日记》。他那不过八九平米的工作室内,除了他自己能够进进出出外,桌上床下,几乎有空间的地方全放着队员们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砖砖瓦瓦、盆盆罐罐、金银家饰等不同年代的历史文物。经过老专家的同意,我大略浏览了一番,这些物品中,最早的属于汉朝,最晚的属于唐朝。为了不久扰专家的工作,我很快就走了出来。面对面前这一惊人的历史画卷,我仿佛走回了史书的页面里恋恋不舍的品读着、赏析着。从现场的环境面貌中不难想象:---东汉时期,雄才大略的光武大帝所设的“大驾宫”;南北朝时期,北周大将贺若敦所设的“通洛防办”;隋炀帝时所营造的“显仁宫”;唐高宗和武则天时修建的“合碧宫”等重要汉关建筑,应当就是脚下这片沉沦千古的地下废城。

辞别汉关时,业已日坠西山。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考古队员告诉我说,汉关古城很快就会开发完工,一个庞大的和谐的“汉函谷关遗址公园”很快就会通过“世界申遗”的成功验收向世人亮相。

   

在返程的途中,我情不自禁的一次次回首,一次次感叹。-----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除了文字能够在再生中再生,还有什么能经受住时光的磨损、岁月的侵蚀呢?无论风云怎么变换,失去的毕竟失去了,幸存的尚且幸存。我们只能为失去的献出沉痛的怀念之情,为幸存的多加保护与爱护,就像新安人民保护汉函谷关一样淳朴且忠实。遗留在我们面前的汉关,那些被风雨扫荡而去的事物,我们无法挽回,而现存的我们可以看到和有能力看到的,一定告白天下、展示给天下……

   

东关桥头,当我把最后一眸的余辉与落日的余辉碰撞之际,我远远的望见汉关的上空洒下一层丝绸般柔美的光环。与此同时,我也远远的听见了满载诗歌的列车与满载故事的涧河再次碰撞出春天里吹拉弹唱的诗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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